焚寂星掠

星掠│灣家人│繁中出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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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喜歡蹲在一個坑裡很久很久

◎目前主力:全職、HP、古劍奇譚、特傳、因與聿

◎主推:周葉、越蘇

【恭蘇】飄然琴劍只西東

◎古劍奇譚,歐陽少恭X百里屠蘇

◎本子詳情:飄然琴劍只西東 

◎人生第一篇古劍同人,OOC可能有,務必慎入← 




  一道蜿蜒的黑龍,翱翔於九天之上。

  在蔚藍的碧空裡,縱是神界戰龍,也不免慨然。

 

  玄衣軀體散發著點點魂光,浮飄於空。

  少年,再無生息。

 

  生也好、死也罷。

  韓雲溪也好、百里屠蘇也罷。

  抑或是太子長琴,他,並無恨懟。

  此生雖有遺憾,但見友人無恙、眾生免於災禍,亦可放心魂散天地。

  縱死並無後悔,但不得償宿願、侍奉師尊左右,亦有掛心殘念未消。

 

  化作荒魂,任由天地飄散,無法再入人世輪迴。

  此去一別,拋諸前塵往事,永生再無相遇重逢。

 

  一切,都將隨他的魂魄而散,此後不復存在。

  這樣……很好……。

 

 

  龍嘯一聲如悲鳴,為寄那千年摯友消散的幽魂。

 

  『小子,無論你是百里屠蘇還是太子長琴,命都不該……如此堪哀!』

 


  *


 

  琴聲錚錚,絲絲入扣,一如那渺遠的記憶之中。

  檀木薰香,迷離了眼,卻點醒飄散許久的神識。

 

  他,不是早已散魂、為何……還會有意識?

 

  「百里少俠,久見了。」

  那是……熟悉的、如同暖玉般的溫潤嗓音。

 

  暖色外袍,墨色青絲簡單束起、披散於肩背。

  氣質溫儒,爾雅面容謙謙一笑、如沐於春風。

 

  「歐陽…少恭?」

 

 

  「我……為何…身在此處?」聲音從乾澀的喉嚨發出,是如此的微弱虛軟。

  「少俠還記得在下,看來這十年凝魂未讓少俠失了記憶。」歐陽少恭從琴桌前起身,來到榻邊,撩起對方額際的散髮撫弄著。

  「十年……凝魂?我不是……早已散魂?」百里屠蘇連抬起一根指頭的力氣也無,更遑論是阻止那堪稱騷擾的舉止了。

  「慳臾用最後一絲神力化作了此玉玦,收納了少俠的魂魄,凝養十年,才讓少俠今日得以還魂。」歐陽少恭將掌心上捧著的一塊散發著幽幽碧光的龍紋玉玦,放到他的枕邊。

  彷彿受到了共鳴呼應,那幽幽碧光竟開始擴散,並越發刺目,光流逐漸包圍了百里屠蘇周身。

  頓時,百里屠蘇覺得一股暖流溫潤了四肢百骸,甚至透穿過魂魄,全身籠罩在那股滋養之氣息中。


  歐陽少恭看著那碧光慢慢收回,悠悠開口問道:「少俠感覺如何?」

  「感覺……甚是奇妙。」百里屠蘇不知該如何描述那種難以言喻的感受。

  「少俠得以清醒,如此甚好,不枉在下費盡心思重塑鳳來琴,輔以少俠聚魂養神。」歐陽少恭回到琴桌落座,伸手撫弄著琴絃,淡然說著。

  「鳳來琴?」百里屠蘇面露困惑之意,「鳳來琴不是在太古時早已毀去?怎會……」

  「所以在下重塑時才會費盡心力啊。」歐陽少恭微微一笑,「但太子長琴的一半命魄仍在少俠身上,縱使在下重新取回力量,也僅只有半份。」

  「既然如此,先生為何還要救我?」

  若讓他散魂於天地之間,或許還能讓太子長琴被強行分離的命魄復原,如此一來,只要鳳來琴重塑,便能取回完整的力量。

  「在下自然是有所思量。」歐陽少恭依舊溫文笑著,未多加解釋,而是原本撫弄琴絃的雙手,轉為彈奏。


  樂音再度響起,那迴盪在斗室間的曲調,沉靜舒心,溫雅柔和,似是能安定神魂的安魂曲。

  一曲奏罷,歐陽少恭道:「少俠以往總能聞琴聲而知在下心意,這回不妨也一猜如何?」

  「這……」百里屠蘇頓了會兒,幾番思量後,仍道:「我確實猜想不出。」

  抑鬱煩憂、心緒紛亂、沉寂傷感──這些,都不是。

  唯一確定的是,那悠蕩流暢的曲調中,似乎寄情寓意了什麼,但他……卻猜量不出。

  更奇異的是,聽聞那琴聲過後,原本虛軟無力的身子,竟然好似多了些精元,已經有力氣可以抬起自己的手。


  「無妨,往後多的是機會讓少俠參透參透。」歐陽少恭起身,步回了床榻邊,輕輕地扣住那微微抬起的手,按著脈門處,「現下少俠感覺如何?」

  百里屠蘇老實答道:「比起方才,多了幾分氣力。」

  「那是自然。」歐陽少恭頷首,收回切脈的手,「鳳來琴雖可為少俠凝養魂魄,但身體的調養,還是得一步一步的來。」

  「……讓先生費心了。」雖是不解他如此作為的深意,百里屠蘇還是客氣有禮的回應著。

  「哪裡。」歐陽少恭謙然一笑,「少俠初醒,應當多作休息才是。在下稍晚再去煉丹房,為少俠煉製幾味補血健氣的丹藥。」

  一聽到煉丹,那「仙芝漱玉丹」的過往記憶,突然湧了上來,使得百里屠蘇的眼神,透露出幾分防備與芥蒂。

  「少俠請放寬心。」歐陽少恭看出了他那些微的變化,瞭然笑道:「若在下要對少俠不利,何須白白耗費這麼多心力重塑鳳來琴?又何必為少俠耗費這十年光陰?」


  百里屠蘇默然不語。

  歐陽少恭說的雖有道理,但他的娘親、蘭生的二姊……那些化為焦冥的人,當年的往事彷彿歷歷在目,教他如何能不多想?

  「少俠疑心也是在所難免。」歐陽少恭不慌不忙,泰然說道:「等過些時日,少俠自然會明白在下的用心。」

  百里屠蘇依舊無言地凝視著他,片刻後,重新闔上雙眸。

  一方面是氣力已盡,另一方面則是……不知該如何面對他。

 


  在意識渙散盡之前,百里屠蘇隱約察覺到有人觸碰著他的臉頰。

  那暖實的掌心、修長的指節,很適合彈琴……

  而除了歐陽少恭,似乎也不太可能再有別人了。

 


  *

 


  接下來幾天,百里屠蘇一直處於昏昏醒醒的狀態,只是清醒的時間並不長。

  在每個短暫清醒的片刻,他都會讓歐陽少恭餵下些丹藥。

  或許是那丹藥確有奇效,百里屠蘇覺得他能夠清醒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,乃至七、八天後,他已經能夠不靠別人攙扶之下,獨力坐起身,甚至想下床嘗試走動。

  但立刻被歐陽少恭給阻止了。

  『少俠的氣力恢復速度不甚緩慢,切勿過於心急。』歐陽少恭將一柄紫竹杖放在床榻邊,『若真要練走,用這竹杖、每日在這房間練個十步也就足矣。』

  百里屠蘇按著自己確實沒幾分氣力的雙腿,順從頷首道:『多謝先生。』

  於是,他醒著的時候多了項事情做,便是從頭練起走路。

 


  這樣的日子,倒也過得這般快。

  到了朔月之時,煞氣一如往昔的發作起來。

  體內的煞氣蠻橫地亂衝亂撞,全身筋脈彷彿遭受重創般,又燒又疼。

  沒想到就算是魂魄重聚之後,還是免不了受這煎熬。

 


  「唔……」百里屠蘇蜷縮在床榻上,難以忍受地溢出了輕吟。

  汗水滲透了裡衣,緊抓著垂懸於床邊布簾的指節都泛起了白,仍是忍受不住體內那煞氣劇烈翻湧的痛楚。

  正好步入房中的歐陽少恭,在床沿坐了下來,伸手抓下那扯著窗簾的手、扣住其脈門,「少俠看起來甚是難受。」

  「煞氣發作……早已習慣、多年,先生……讓我一人待著…即可……」百里屠蘇咬著牙,勉力撐道。

  「少俠如此見外,真叫在下心傷。」歐陽少恭探完脈息後,接著道:「過去十年,每逢朔月龍玦便會散發著血紅光芒,當真連慳臾的龍氣也無法根除這股凶煞之氣。」

  「既是如此……屠蘇忍過也就是了……」百里屠蘇不著痕跡的將手移開,不明所以為何體內那股狂肆奔騰的煞氣,在歐陽少恭的觸碰之下,竟隱隱有緩下的趨勢,但那熾熱的躁動感,卻越發強烈。

  心想著必須要退開,但又渴望著更多、更多的……


  「唔!」百里屠蘇張嘴朝自己的下唇咬下,藉由那微滲著血的傷口,挽回在片刻間潰散的意識。

  他不這麼做讓自己清醒點,說不定會在恍惚間做出什麼連他都無法料想到的舉動。

  「少俠何苦如此?」歐陽少恭看出他背後的用意,伸手揩去那殷紅血絲,瞭然一笑道:「太子長琴的命魂四魄在少俠身上,我倆源於一體,魂魄雙分,在下自然能紓解少俠體內之煞氣。」

  「……如何能解?」百里屠蘇看著他,那雙炯亮的雙眸閃著血光,以及幾分狂亂。

  「若是以往,在下會以鳳來琴之清音,壓制那血紅煞氣,而如今……」歐陽少恭輕撫著他那汗濕的臉頰,暖煦的笑意凝結在嘴角,化作另一道別有深意的眸光,「少俠可願試試另一種方式?」

  狂亂、掙扎、迷離、壓抑……在那雙手觸碰之下的引燃,還是點起了火苗,足以燎原。

  最終,百里屠蘇還是闔上了眼。

  「一切……就依先生。」

 


  狂橫煞氣、最終仍是焚盡。

  焚的卻不是魂,而是身。

  千重簾、萬重紗,掩不住那繾綣萬千。

 


  淚煙迷濛了眼、

  榣山舊物水霧繚繞之景,倏地躍上心頭。

  眷戀勾動了魂、

  當年魂魄被迫分離之痛,竟然淡卻了去。

 


  那點硃砂,映進了心、攝入了魂,

  足以抵上那千百年的苦楚。

 


  *


 

 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,百里屠蘇總算能靠自己的力量,走出房門。

  這次他甦醒以來,第一次呼吸到屋外的空氣。

  而也因此,他才注意到自己身處之地,竟是──青玉壇!

 

  「少俠已能獨力走至屋外,看來復原情況相當良好。」歐陽少恭從小徑走了過來。

  「先生的暫棲之所,怎會是在此處?」

  「要為少俠煉製丹藥,當然還是此處最適宜。」

  「但……」百里屠蘇面露遲疑之意,思緒與回憶千迴百轉,心中充盈著複雜滋味。

  當年在此處親眼看見蘭生二姊、那名單純的貓妖少年、以及其他無辜的琴川百姓,化作空餘虛形的焦冥;亦是在這裡頭一次見到歐陽少恭那般殘酷狠絕的一面,連自己的阿翔都……


  「少俠不必憂心,在下多年前就辭去丹芷長老一位,青玉壇早另有賢能之人接掌,如今我只是暫居此處,只有少數幾名弟子知曉。」歐陽少恭溫和笑道:「若不是為了少俠,恐怕在下也不會重返此地。」

  「……如此說來,是我拖累先生了。」百里屠蘇微垂下頭,有些鬱悶地說著。

  若歐陽少恭真是為了煉藥替自己調養而返居此處,自己還這般帶著譴責埋怨對待他,先撇去十年前的過往不談,如此還真是以怨報恩。

  「少俠言重了,怎稱得上拖累?」歐陽少恭領著他,來到當年曾撫琴與葉笛合奏的露臺,「少俠可還記得琴葉和鳴之舊憶?」

  「記得。」百里屠蘇點了點頭。

  重回舊地,勾起舊憶,景物依舊,人事卻早已不復當年。

  縱使那夜的高山流水曲調依舊,子齊伯牙卻……焉何在?


  「少俠可還願意與在下合奏一曲嗎?」歐陽少恭在琴桌前盤膝落座,撥弄著琴絃問。

  「十年荒廢,技藝生疏,怕壞了先生雅興。」

  「無妨,在下只想與少俠重溫當年相惜舊憶。」

  見他似乎相當堅持,百里屠蘇也不好推辭,在附近樹叢摘了片葉子,覆於唇上,試圖找回過往的吹奏記憶。


  琴音悠悠,笛聲清清。

  宮商角徵羽。

  第一個音勾起了過往。

  第二個音流轉了回憶。

  第三個音挑起了情思。

  第四個音擾動了心緒。

  第五個音止不了擴散。

  曲聲上不了九天、但那神識彷彿已在雲端深處,眺望著睽別十年的山河壯麗。

  是了、他想念起故人神韻,思念起舊地風華。

  十年滄海,十年桑田,過往一切、可曾安在?

 


  一曲終罷,歐陽少恭探問道:「少俠的笛聲聽起來心事重重,可否讓在下分擔?」

  「無事。」百里屠蘇搖搖頭,習慣把心緒往心裡藏,但迎上那對含笑的雙眸,卻還是只能全盤托出,「只是想起故人……」

  「思懷舊物,人之常情。」歐陽少恭完全猜得到他的心思,「這樣好了,等過些時日,少俠的身體調養至一個段落,在下再陪伴少俠一同下山、尋訪故人如何?」

  「先生為屠蘇做的已經夠多了,不敢再勞煩先生。」

  「喔?」歐陽少恭微挑起眉,更加濃厚的笑意卻突然冰冷了起來,「少俠為何總對在下如此見外?還是,比起在下,少俠仍是較想與其他人一起?比方說……晴雪?」

  「不、」感受到他那周身冷冽的氣息,百里屠蘇趕緊搖頭否認,「只是怕耽擱到了先生。」

  歐陽少恭那森寒徹骨的氣息淡去了些,但仍笑得教人有些膽寒,「看來,我還是跟少俠直接立下個約定如何?」

  「什麼約定?」

  「在下耗盡心神花費十載光陰,讓少俠得以返魂重生,若要求長伴在下左右渡此餘生,余意如何?屠蘇。」

  「這、先生……」聞言,百里屠蘇顯露出驚愕的神情,深深不解的眸光,試圖在那張又復爾雅的神情找出一絲玩笑意味。

  「少俠以為我只是在說笑?」歐陽少恭搖了搖頭、淡淡一笑,「在下可是相當認真。」

  「可……」百里屠蘇沉吟著,雖已平復心神,但看起來仍顯得相當遲疑。


  「少俠也可以不答應,但十年前在巨浪洪災之下逃過劫難的沿海城鎮,不知逃不逃得了第二次?」歐陽少恭面帶溫雅笑意,悠慢的語調,彷彿談天話家常般。

  「你!!」百里屠蘇聽此威脅,一把怒火不由得燒上心,更憶起了當年對方曾施法將雷雲之海的廢墟引入蓬萊空中,引發沿海一片災禍,險釀成無法挽回的浩劫。

  「決定權在你的手上,不妨仔細想想啊……屠蘇。」歐陽少恭也不急於要他的答案,反而一派從容地再度撥弄起琴絃,另起新曲。

  因為,他知曉對方的性格,外表雖冷漠寡言,但其實內心熾熱善良,不可能棄蒼生於不顧,就好比當年……那場蓬萊之戰。

  相較之下,現下情況已是自己最柔軟的手段了,亦是對他的最大讓步。

  現在,唯一要做的,就是靜靜的等待。

  思及此,歐陽少恭微瞇起眼,神情愜意自若,隨性地繼續彈奏著琴曲。

 


  與之相比,一旁的百里屠蘇,心緒千迴百轉,仍是震盪不已。

  沿海城鎮那上百萬無辜居民,無論如何,他都不能讓他們平白無故收到災禍擾襲。

  魂魄分離之痛、永世寂寞之苦,天庭毀滅太子長琴生生世世,他……確實是太孤獨了,以至於才會設下當年那般的陰謀詭計。

  而自己現在能夠重新站在這裡,確實是受到了他的幫助,單論起這份恩情,他提出這個要求,似乎也不為過……

  不知是心裡出自對那悲苦千年的魂魄之愁傷,還是昔之舊憶與今之朝夕交織出的情份,抑或是靈魂深處屬於那半身魂魄所引起的共鳴?

  受之威脅的怒、受之恩惠的惑、受之際遇的愁……

  最終,仍化作一聲的甘為如願的嘆息。

  「唉。」


  歐陽少恭收止了琴聲,開口問道:「屠蘇為何嘆息?是否因為有了答案?」

  「也罷,我答應你便是。」百里屠蘇頷首應諾。

  「那麼……」歐陽少恭重新起身,暖色衣袍隨之輕悠擺動,他從袖中拿出那只龍紋玉玦,「以此玉玦為信物,也算是慳臾當面,我與屠蘇立下約定,定不悔之。」

  「我亦同。」百里屠蘇伸手接過,謹慎小心地將之收妥。

  「從今往後,屠蘇對我、就不該再過於見外了吧?」歐陽少恭徐徐一笑道。

  百里屠蘇心中仍有窒礙,沉默片刻後,他坦言道:「屠蘇心中尚有疑問待解。」

  「屠蘇但說無妨。」

  「先生,何以為屠蘇做到如此?」

  「呵。」歐陽少恭輕笑了聲,彷彿此問題是天經地義、多此一問。

  「天命教我寡親薄緣,永世孤獨,我偏不讓他們如願。」


  為何太子長琴注定千百年後至今仍要孤獨終世?

  為何他今世身為歐陽少恭百般算計仍無法如願?

  上天待他如此不公,他偏要與之相抗,不計後果。

  當年蓬萊一戰、與巺芳辭別後,他返回起點重新思量。

  他要的,只為擺脫永世孤獨。

  而後,他腦海中即刻想到了他之半身、那名寡言堅毅的黑衣少年──百里屠蘇擁有他一半魂魄、等於是與他擁有相同的命格。

  想起與之相識後的一切種種……琴葉和鳴、生死相惜,若能有他相伴,似乎是件不錯的事?

  以至於,才有後續這十年的耗費。

  雖然重塑鳳來琴讓他耗費超乎料想的心神,但有了慳臾殘餘神力的幫助之下,終究還是成就了他的想望。


  「這一切……值得嗎?」百里屠蘇再問。

  「為了吾之半身……」歐陽少恭伸手搭上其肩側,而後執起他那一如往昔的髮辮,慎而真摯地低頭、在尾端落下一吻,「這一切,值。」

  百里屠蘇頓時感到一陣翻騰的情感從心開始,流竄至四肢百骸,為他的執念、也憐他的命格。


  罷了……就當自己的甦生、全是為了相伴於他。

  對於那傾身而近、帶著溫實笑意的俊雅臉龐,百里屠蘇並未躲開。

  於唇齒暈開的濃烈情感,不同於煞氣發作那夜、彷彿要將兩人一併焚盡的抵死相擁;

  而是,約定至終不渝的溫情守候。

 



  半餘月後,兩道身影相攜再現琴川舊地,形影不離。

  聯繫舊友、傳信天墉,報悉平安,重憶往日溫情。

  而後,兩人形影蹤跡,踏遍錦繡山河、綠水青山。

  不再飄零、不再別離,此生共團欒、所到之處皆得安。

 


  魂魄兩人共,命格雙人分。

  自此之後,太子長琴,再也不孤獨。
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‧完‧


2012年1月的突發本,也是第一篇古劍同人(艸)  

當初玩古劍之前,超級喜歡琴心劍魄今何在這首歌的,所以一開始奠定了恭蘇的基礎CP之後才進行遊戲(等等)

這本突發也是那時候熱血出的Q///////Q

直到,後來,我遇見了師兄(艸)(艸)(艸)


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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