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寂星掠

【周葉】21. 抬起足跟吻上腳指甲尖，獻與你

◎全職高手衍生，忠犬三十題

◎周葉，試寫中OOC可能有（？）

 

　　周澤楷在接到電話的那一瞬間，腦袋一片空白，有種心跳同時跟著停止跳動的錯覺。

　　──話筒另一端的陌生女聲告訴他，葉修出了意外被送到醫院，讓他盡快趕來。

 

　　顧不得其他，周澤楷放下手邊的事情，急忙出門招了輛的士趕往醫院。

　　一路上他都坐立難安的捏著手機，生怕下一秒又有電話打來、告知他想都不敢想的壞消息。

　　好不容易熬到了醫院，他抽了張大鈔給司機，連找零都不等就直奔急診室。

　　直到那熟悉的身影坐在某張病床上從容的向他招手時，那高懸的心總算能回到原本的位置──不過這也只是短暫維持到在他看到葉修腳上那厚厚的繃帶為止，這讓他擔憂地皺起眉頭。

　　「小周，別扳著一張臉，哥現在不是好好的？」葉修拍了拍床鋪，要他過來這兒坐下。

　　而被召喚的周澤楷自然是立刻靠了過去，順從地坐下，而葉修的手也在這時按上他的眉頭，將那不該有的皺褶揉平之後，又對那張俊臉各種搓揉。

　　「……前輩，沒事？」周澤楷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。

　　「沒事，就腿上的傷嚴重點而已，本來不想讓他們通知你的，不過沒人來接的話我怕我得跟醫院借輪椅才能回去啊！」就只是劃了幾道口子、放了一點血再外加扭傷，這點小傷就搞到坐輪椅的話他的臉面要擱在哪裡？

　　周澤楷默默地看著他的腳，白色的繃帶將他右腳的小腿包裹得非常厚實，而沒有包紮的左腳依稀還可以看到幾處不算太嚴重的擦傷。

　　將葉修的雙手從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扯了下來，仔仔細細地反覆審視過、確認那雙漂亮的手一如往昔之後，他才稍微鬆了口氣。

　　「為什麼？」

　　「你是問車禍是怎麼發生的嗎？」

　　「嗯。」

　　「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發生的。」葉修一臉認真。

　　「……？」但周澤楷的臉上已經刷了無數個問號了。

　　「哎呀，其實就……」

　　葉修真的覺得非常莫名其妙，他要不是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，就是早上起床的方式根本是錯誤了。

　　簡單的說，原本只是蘇沐橙碰巧有事來到Ｓ市，順便約他碰面吃個飯什麼的，畢竟認識多年的妹子來這麼一趟，他在吃完飯後也送她到機場去。

　　沒想到離開機場，他在附近的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，一台失控的公交車就這樣直接往路旁車站的人群撞了上去。

　　他算是站得很旁邊，所以受到的波及比較小，只是被旁人帶著往地上摔的時候，右腳被撞碎而往周圍飛濺的玻璃碎片給劃傷了，傷口頗深而且流了不少血，這才跟著其他人傷勢嚴重的人一起被送往醫院。

 

　　「……回去之後得吃碗麵線然後去廟裡拜個拜的。」將這莫名其妙又戲劇化的案發經過簡單講述過後，葉修一臉嚴肅的表示著。

　　「嗯。」周澤楷認真地點了點頭，腦袋已經開始想著家裡的冰箱還有什麼材料可以和麵線一起煮的。

　　「應該沒什麼事了，小周我們回去吧！」葉修拉著周澤楷的衣袖，示意後者扶他下床、想盡快脫離這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地方。

　　「等。」周澤楷輕輕地拍了拍他那扯著自己的手背作為安撫，然後去找護士確認葉修的狀況是否真的可以離開了。

　　……至於，周澤楷是怎麼問的？

　　簡單的說，他才開口說了「葉修」兩個字，對他笑得異常溫柔燦爛的年輕護士，就開始鉅細靡遺的從葉修被送進院的那一刻開始講起，過程包含醫生問診、傷口處理、打針上藥、休息觀察……等等，足足講了快二十分鐘，這才表示傷患已沒有大礙，到櫃台繳費領藥後就可以離開，另外還追加了五分鐘的養傷須知──濃縮後的大意跟稍早前她告訴葉修的三十秒精華版相差無幾。

　　最後，周澤楷在年輕護士戀戀不捨的注目之下，到櫃台繳費領藥。

 

　　「唷，不錯嘛小周，還是挺受歡迎的啊！」全程目睹的葉修，在周澤楷回來之後，不甘寂寞地邊戳著他的臉頰邊說著。

　　「……？」周澤楷露出困惑的表情，呆呆地讓葉修又是戳又是揉著。

　　從接到電話開始到現在，他腦袋裡想著的、心裡掛念著的通通都是葉修，其他人事物他根本沒特別留意，方才也只是將所聽到的有關葉修的所有資訊牢牢地記在心裡，所以才會滿臉的不明所以。

　　「好啦，可以回家了沒？」葉修發現他看起來十分的茫然，逗弄起來的不似平常那般有趣，也就很乾脆的收手了。

　　「嗯。」周澤楷點點頭，將葉修的藥收起來之後，伸出雙手、小心翼翼地將他給扶下病床，「……前輩？」

　　「嘖，坐太久腿有點痲。」葉修也不扭捏，直接將大半的重量靠在周澤楷身上，以免造成左角的負擔及讓右腳傷上加傷。

　　周澤楷凝望著倚在自己身上的葉修，心裡有一個念頭，直勾勾地表現在目前注視著他的眼神上。

　　葉修正巧一個抬頭、就這麼迎上他的目光，很快地成功解讀他的意思，趕緊先警告道：「……你幹嘛？大庭廣眾之下你直接給哥來個公主抱的話，哥可是會翻臉的。」

 

　　眼神流露出幾分殘念的遺憾，周澤楷只得小心地扶著葉修，兩人以非常緩慢地速度、往醫院大門的方向前進，然後打車回家。

 

　　接下來的養傷日子，葉修覺得日常生活倒也沒太大的變化。

　　原因很單純，就是──哥雖然厲害，但還沒到可以用腳打榮耀的境界。

　　言下之意就是說，反正受傷的是右腳，雙手無恙，照樣打榮耀、搶Ｂｏｓｓ、擾得各大公會生無可戀累感不愛──這跟往常相比還真的沒什麼不同。

　　唯一不同的是自家同居人幾乎是寸步不離、隨傳隨到的照顧。

　　要說周澤楷平日對葉修的態度，差不多已經是有求必應到令人髮指的地步──在不危害自己的健康安全的前提之下，周澤楷多半會順著他。

　　而這個時期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，只差沒直接將人給供奉起來了。

 

　　肚子餓了想吃飯？

　　槍王親自端到你面前，想吃什麼儘管點（但不准點菸和方便麵）。

　　百無聊賴想打榮耀？

　　槍王親自抱你到電腦前面，反正在家裡沒半個閒雜人等，抱的方式讓咱們自由心證，你懂的。

　　幾天沒洗澡全身不對勁？

　　槍王親自幫你洗頭吹乾，潤髮保養一起包辦，只是傷口不能碰水只能用擦澡來替代。

　　悶得發慌想出門走走逛逛？

　　呃，對於葉修大神來說，這個問題成立的可能性實在不怎麼大，所以就讓我們跳過吧！

 

　　總之，在周澤楷無微不至的照顧下，葉修的傷復原狀況非常良好，兩個星期後扭傷就已經好全了，剩下被玻璃劃開的傷口還在緩慢痊癒中。

　　畢竟當初劃得挺深的，當時縫了二、三十針，所以就算傷口好了，疤痕也是在所難免的。

　　「幸好哥是純爺們，否則一個姑娘家腿上這麼長的疤痕，可是大大破壞了行情。」看著那條蜿蜒的傷疤，葉修如此感嘆著，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。

　　長年宅在屋子裡的關係，又經常穿著長褲，所以葉修的膚色相當的白皙，接近不健康的蒼白，因此疤痕顯得格外明顯。

　　只不過他平常穿著長褲，當然旁人還是看不見的。

 

　　但是，在極少數的幾種情況下，那條傷疤還是會清楚地映入周澤楷的眼底。

　　──你問他介不介意？

 

　　彷彿帶著膜拜的虔誠，稍稍抬起那足跟的力道是那麼的小心翼翼。

　　微燙的唇貼著從大腿內側一路落下痕跡，沿著那道傷疤時，又帶了幾分不捨的溫柔。

　　直到吻上腳指甲尖才告個段落，但也是下階段的開始。

 

　　──答案，已經非常明確了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Fin.

更新可能要暫緩一下，必須先趕趕5月份的稿子了(淚